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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制作的游戏和昨天关于我的故事
作者:管理员    发布于:2017-10-30 17:15:34    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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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1年底开始我在带领一群人在深圳制作一个抗日战争的游戏。快三年了。当年有很多人帮过我比如找资料,找图,果子,风林火山,黑火药,BOAR,中华温柔,火枪手的版主,胖哥,酒剑仙,刘涛,求救信号,SRNG,米格飞行员......还有很多人,因为论坛几经生死,我现在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在此向他们致以诚致的谢意.

文中的所有事情所引发的看法均为个人观点并不一定与原公司的官方意见相同.
文章为宋克威本人版权所有,转载请致电本人,或在版上声明,否则后果自负.

引子:
2001年的9月11号,美国受到袭击,我所在的工厂因和美国方面有千丝万缕的业务联系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不久美方单方面取消了大量的订单,一时间业务急剧收缩,工厂开始裁员,以大陆员工开始,甚至于一些台干也不能幸免,因为我和我的上司不太咬弦,我知道他一定会借机找我发难。果然不久,他想尽了重重的办法让我难堪。我当然也很识趣,因为本来我来这里上班是和太太生气才跑出来找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来工作,现在我的上司帮我找了一个借口,我就向工厂的总经理递交了辞工书。大陆的总经理大我四岁,是一个商人但也是一个游戏迷,我的才华。在这个工厂的四个月中让工厂获得了许多了订单,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我要走,他自然不会放过,加薪,甚至于去美国这些都没有打动我。因为台湾公司的人际关系复杂是出了名的。就算是去了月球,和太空人打交道可能还差不多。最后他问我:我知道了,小宋,你是不是要出去作自已的公司。我说是的。他说:“我们合作,我知道你开公司需要钱。对不对?我出钱,首年四百万台币(四比一),你经营,赔了算我的。挣钱了大家分。如何?”以我过去对他的了解,我当场就不假思索的回答:“成交”。

 

我爱游戏,特别是FPS(FRIST PRESON SHOOT)游戏,但我并不只是一个狂热的CS分子,因为那时还没有这个游戏,除了1996年的DOOM和德军司令部外,FPS真正在中国流行的是1999年的三角洲部队,本来我是在一个电影公司,给国外作加工片,过着朝九晚五的快乐日子。后来打游戏多了。感觉很不爽,非个人不爽,因为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我想如果可以改良一下多好啊。有朋友笑我或嘲笑我,别逗了,这是美国的尖端技术,三维的游戏引擎技术可是世界领先的,我当时也头脑简单,为什么外国人作得,中国人就不行呢。我就偏要试一下。于是2000年的1月我从动画公司辞工。来到蛇口一个小小的游戏公司打工。从最低层作起。我想总有一天我的想法会实现的。我苦学技术,并慢慢的找投资,两年后我遇到了投资人。就是我的原来的经理和后来的董事长。2001年底,双方达成了意向,2002年4月,项目正式启动。我们的公司选在深圳的华强北。我们公司的所有的人员和设备刚开始可以用十来个人来七八条枪来形容,我们挤在一个三十多平方的小屋子里。虽然空调吹着冷冷的风。但我心中怀有着一个火热的梦想。我想无论遇到天大的困难,我一定要作出一个游戏来。第一个项目,我们定为FPS型的抗日战争射击游戏。

 

我们有了稳定的资金来源,有了场地,也有了作游戏要有的策划,美指,历史指导,程序员,这些我们都俱备了。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我们拥有国内最好的主程序人员,美术方面我们也具有很强的实力,从表面看来是胜利在望了。
<>四月九号,公司开始运作了。不久所有的人员都陆续到位,对于这个游戏我们定义是一个类似于荣誉勋章类的回合制单人游戏并具备局域多人联机对战功能,以抗日战争为主线。以南京保卫战为开篇一直到苏军进攻虎头要塞结束关东军在东三省的盘距彻底打垮日军为结束。中间穿插有虚构中方特工人员深入日本破坏日军航母军事基地和营救杜立特轰炸中队飞行员的故事。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构思。作得好是很有卖点的。其间董事会方面曾对这个项目产生过怀疑,因为单机游戏可能在盗版猖狂的中国大陆及东南亚地区赔得一败涂地。但是我认为盗版只是在中国的一个局部问题,如果在全球的角度来看,比如发行重点放在欧美或北美地区,盗版就成了不用担心的什么事情就算是有也是唐人街的地方多些。后来我的意见被采纳了。
只凭一腔热情而没有理性的思考可能会事倍功半,但是就算是两者俱备没有一定的社会经验和丰富的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作为后盾,纯技术人员创业作公司所很可能经历失败,用技术人员的单纯来做社会一定会失败。就算不是也会头破血流。

 

<>2002年4月</P>
<>公司成立了,我是法人代表,负责大陆地区的事务,名字是图蓝多,名字可能有点拗口,其实图蓝多是一个遥远的西域美丽公主的名字,多才多艺,桀骜不驯。我希望这个公司成就和图蓝多公主一样的美丽和智慧。人员不断的进来,因为我们一开始就选择了一个很别人不太涉足的高起点。所以我们注定要付出很多,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作过这种项目,美工和程序及策划各自为战。我们的程序人员是我们论坛的一个网友介绍来的,可以说没有这个程序员就没有这个游戏的出现,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奇才,他用很短的时间就吃透了别人在相等同的时间内无法获得的许多三维程序方面的东西,而且他的起点很高,三维游戏中的代表作QUAKO系列被他彻底弄清了。当国内很多程序人员还在醉心于快速挣钱的RPG(此RPG非本拉登打飞机的RPG,而是一种游戏类型)时,他就在研究三维程序这个技术了。但是他这个人有一些缺点,就是合作性极差,而且非常的自负,自认为自已是对的那么一定要别人听他的,而且脾气极坏。作为一个团队合作性是最重要的,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可以将心比心来作事,没有什么话或事情讲不清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没有那么简单,台湾派来一位负责财务的人员。虽然我和台湾的同事共事过一段时间,但是不代表我和所有的台湾人可以很融洽的相处。结果在后来因为程序员的孤傲他认为大陆人很不听话,要我炒掉,对此我认为公司刚开张月余就炒掉程序员真的是大忌,而且对方只是脾气不好,并不大错,如果认为是对台干大不敬,那是他自已心中有结。工作照常再进行,但是我和这位台湾来的负责人关系产生的微妙的变化,我们很少在一起吃饭或聊天了(现在想一想这是我的不对,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因为工作的事情而冷落了人际关系,这是大忌)。</P>
<>因为和台湾的人争执的事情,主程对我在公司的权威产生了一些动摇,并对公司的未来产生怀疑,他怀疑自已的努力并为此所作出的努力是否会得到合法的回报。心不定了作事也不太入投入了,于是变得开始变得比较不合作。</P>
<>2002年6月</P>
<>我因为公司的项目常常工作到很晚,有一天晚上有一个作辅助程序员的人和我说老宋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公司的程序员会在第二天上班全部消失呢?我说我没有想过,他说:主程和我们说了这个游戏的测试版一但作完,他就带我们走。离开这里。因这个公司不象是作游戏的,而且你也没有什么权力,什么事情都要有台湾人说了算。我告诉他:公司刚成立,不过两三个月,合股性的公司本来就有很多问题不能一下解决,如果权力不明那是公司高层的事情。那么游戏要不要作还是我的事情,就算是所有的程序员都走了,我再重新来过。我作游戏的决心不会变。当然我这样说你可能不太相信。只是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决心不可能因为外面的干涉而动摇。</P>
<>本来我们董事长在澳大利亚,大陆这边他派的一个主管财务的人只是监督一下财务的,但是这个人越权太多,作为董事会委任过来的人我很尊重对方,但是慢慢的对方将自已置于了管理层了。而当时公司成立时,又没有一个文本性的东西来介定我们的职责,结果常常有扯皮的事情发生。大陆人可能是几千年一直奴役惯了。好象总有一种这样的观念:和外面的人合作,外面的人一定是老大,那怕是合作的是自已的亲戚,更何况是来自于“海外”的台湾人。我每天和台干在一起,我是经理,他是财务,但是很多人都认为他是真正的老板,有时和大陆的员工解释,他们也是在笑。最后我没有办法召集他们开会,我问他们如果你们投入了一百万给一个只认识了四个月的陌生人你们是无所事事的在大洋对面晒太阳呢还是会找一个人来盯着点呢?不用说大家都选择了后者,但是盯归盯,只是管事管得太宽了。大家说我们都不知要听谁的了。</P>
<>一个公司要有一个明确架构表,墙上贴的和实际中存在的一样重要,架构不清,权力界定不明会给下属带来错觉给经理人的指挥带来浑乱,</P>

 

<>2002年7月公司的决策人员不清,使远在澳洲的董事长感到不安,七月初我们在阳光酒店里开了一个会,会上内部决定了我和那个台干的工作范围和职权。会议上决定我的同事,也就是那个台干,除了财务外被剥夺了一切管理方面的权力,当时在场的人,除了董事长和我及那位台干外,还有另一位大陆人和他的太太,会很快开完了,我心里很轻松,董事长刚从澳大利亚回来,点了一大桌的菜,不住的劝我们吃,说实话我对料理,一点也不感兴趣,不太对口味,过了一会一个小姐过来结帐,小姐在看菜单算帐,那个大陆人和台干争着将手放在口袋中作准备埋单状,小姐甜甜的一笑,问谁埋单,他们都抢着说,我来付吧。多少钱?三千八百元。是日元么?不是。小姐还是甜甜的笑着回答,那我来吧。那个大陆的人从好几个口袋中掏出钱来总算是凑够了数,三千八够了吧。不好意思,我们算的是港纸,这时那个大陆的人脸有点发红了,可能是钱不够了,正好我身上有八千元,我说我董事长我来付吧。董事长笑了,你付啊,我还真想啊。不过不用了,我来付。我的同事也就是那位台干对我说,小宋你付什么啊,你的钱不是董事长的钱么?</P>

 


<>2002年8月</P>
<>我们终于从一个小小的房子时搬到了一个相对较大的地方工作.位于深圳华强北的振兴路和华强北路交叉点上.为了给员工一个好的环镜,我找专业的人员设计了工作间.大家搬进来时高兴极了.因为台湾方面将分工明确了.我的同事也就是那位台干,显得有点垂头丧气,在我看来,他人不坏,就是有时好心想帮忙却帮了倒忙,加上两岸的生活和习惯有些不同。所以会产生一些误会。对此员工都看在眼里。毕竟在当时我是一位技术型的经理。现在我还没有达到坐在办公室里吹着冷气号令天下的时候。其实资金落实,项目定型后,最关健的是员工,他们才是游戏制作成功与否的成败所在。没有他们有再多的经理了没有用。</P>
<>有了良好的工作环境,有了团结的队伍,特别是美工,很齐心,我们完全有理由作出好的作品,大家对于公司的前景都不报任何怀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发现我们公司的主程总是不对头,他的技术一流在行业内是公认的,但是他的脾气之差是人所领教,人所共知,有时他会在办公室里骂人。我在时他也会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发脾气。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在他的心中,没有这个主程撑着这个游戏一定会砸锅,这点他深信不疑,他相信我也明白,他提出要股分。作为总经理,我还不能达到董事长那种可以作决定的地步,在董事会中就算是董事长本人对于股分的事情也是很敏感很小心的。股分这个东西给少了人家不买帐,给多或给错了可能会响影到公司的发展和决策。我曾经告诉他股分是不可以轻易给人的,但是项目完成后是有提成的。我会给他总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他为报酬(这是我没有汇报董事长自已作出的决定,董事长事后同意了)。但是主程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认为商业变换,今天说好的事不要说明天可能晚上就会变了。一定要有个股分的东西才保险。太远的东西不可信,我无法说服他只能告诉他:如果只谈股分那么他的目的暂时达不到。股分对公司的重要性,不可以说给一个人就给人,很多人在公司半辈子都捞不到半点,更不要说刚在图蓝多工作不到五个月的一个人了。凭什么让人相信。股分不单是靠技术还在靠人品的。在我看来他的人品我不太敢评断,但是他的为人和他的百分百利已型的个性我是董事长我绝对不会给他股分。我宁可给他高薪。因为他的变化无常,有时又很配合又说要走,总之让人很不放心,其他的程序员方面。因为他的技术能力优秀,他不乏崇拜者,刚开始常常在一起讨论问题。后来甚至于吃喝行都在一起。完全脱离了集体,我非常担心。其实他的程序中的代码和动态链接库中有很多是直接从ID中抄出的。还没有完全改完,这一点后来给公司作成了灾难性的打击,但这是后话了。暂且不谈,对于他的突然出走,我也作了一个充足的准备。其实从他和公司接洽起,我保留了他所有的工资单和收入记录,房租费单,而且我就将他个人技术技术资料定期备份,以备不测。必竟防人之心不可无。</P>
<>公司的上层方面,一时是风平浪静。我的同事天天来上班,每月定期返台湾十天。什么事也不管了,从表面上看,还算是风平浪静。</P>
<>选人不当,轻则毁掉一个项目,重可能会毁掉一个公司,有才有德最好,但是有才无德,除非有足够的能力来掌控,否则是一个定时炸弹,有才无德的人,在一个公司中工作出错的不但是他自已,还会影响到周围的员工。进而影响到整个公司。一但公司的管理有漏洞,就会有问题产生。</P>

 

<>2002年9月</P>
<>九月十一日的早上,我像平时一样去上班,突然手机滴的一响,我看到了个短信:老宋,我走了。我知道这样走不太好,但是我还是要走了。希望公司发展好。我看了一下号码,是一个程序员发来的,东北人,从表面上看他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他平时乐呵呵的,但是只是和主程好象不太合得来。少了一个程序员,公司顿时冷下来了很多。后来传说他去了上海。有说是因为工资太的少。在上海他的工资一个月有六千,而在我们这里一个月只有三千五。因为处于研发阶段,所以他的走暂时还不致于给公司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我开始准备找程序员补这个空缺了。其实他走我知道是为什么?他有什么话一直闷在心里,八月底我发现过这一点,还带他去靶场打靶发泄过一次,不过他一个人在深圳是太孤独,我的为人他明白,但是他有些话不能说,因为一说他就会被小团队排斥,与其这样不如走人干脆。</P>
<>我一个人事情特别多,台干和我的关系表面很好了,不干涉我作任何决定。但是说话很有意思,任何时候我找他参谋某件事时他都会说“小宋,这个决定可是你定的啊。董事长也说了这个公司你全权负责,出了事不干我啊。”</P>
<>公司的经营,决策,财务,对外,对内的管理,还有技术,很多事情都要我办我真的很累了。每天晚上很晚才走,一点多我才到家,早上八点多就到赶到公司,我几成铁人了。这个时候我很需要一个人来帮我。比如上次的那个程序员出走就是因为人事方面不到位,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结果发生。这个人是负责AI的,这样的人都走了,以后再出事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这个公司一定会慢慢大乱然后再毁在我的手里。有谁可以帮我呢?做这类项目的人在国内不多。也就是我本在几年前研究过工作流程,可是我一但将身心投入到技术,公司有没有人管了。这真的是很难办。这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可以说没有她,公司就不可能顺利的度过那段黄金时期,但是也正是因为她。后来来带来了麻烦。当然这是两年后我才知道的。</P>
<>她姓吴,深圳人,很漂亮,我们都叫她小吴。爱玩,爱上漫画网,就是不好好工作。只要有事情,我交给她干,她一定会和我讲条件,如果不是她的份内的事,她绝对不干,我打算炒掉她。有一天中午,饭后,她找到我,和你谈一件事好么?当时我想,你终于要和我摊牌了。不用说,应是要交辞工书的。“我们到会议室时谈吧。”在会议室,相对来讲还算隔音,她问我:“你对公司现在怎么看?”“我说这个好象不是你的工作范围吧。”“过去不是,现在是的。我在这里快两个月了。无所作为的公司和老板我见多了。本来我想你找个理由炒掉我算了。我也不想干了。我到很多公司是要挑老板的,我不可能一开始就死死的给谁那么认真的干活,不过现在我开始发现你是一个真正作事的人。我现在决定改变我的主意,我不走了。我要在这里好好作,帮你的手,你把公司的技术管理抓好。我作行政,考勤,人事,财务,购物,总之一切杂务全交给我吧。”我知道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但是没想到这么有心机。我们从下午两点半,谈到下午六点,晚饭后又一起谈了一些具体的事,特别是针对于程序部的小团体的方面,从方方面面作了一些安排,一直到八点钟,会谈才结束。</P>
<>从九月中旬开始,公司从根本上开始变样了。一些散漫的行为开始被制止,公司的制度开始得到真下原落实,我也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了工作中。</P>
<>没有一个得力的合作伙伴,一个是是独木难支的。一个得力的助手可以让其事半功倍,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助手在后来竟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因为原因很简单。再简单不过了。</P>

 


<>2002年10月.</P>
<>公司的一切都很顺利,表面看还是风平浪静.我们董事长放下话来,要加快速度,反正办公室够大,就要加人,很幸运,我遇到了几个应届生,我当时招到的应届生是高校扩招前的最后一批入学生,他们的技术,思想,敬业,还有一点"单纯".给公司带来了无穷的活力,十月份本来要放国庆长假的.可是他们不顾个人的休息,为了游戏,这了这个信念,将大部分时间投入到这个项目中,在短短的二十天内,我们完成了美军飞行员脱狱,和上海仓库,虎头要塞,三个关卡的地图制作,他们虽然以前没有作过游戏,可以非常有灵性,将我的想法在地图制作中发挥到极致。</P>

<>我虽然从业只有两年,但是因为从1999年就开如注意三维游戏,并开始了漫长的准备,加上自幼对美术的了解。还有对军事文化的了解。长期在香港台湾公从境外文化的了解。我对游戏作出了完整的定位和要求:</P>
<>首先因为盗版关系,我们的游戏没有在国内发行的打算,首先是在北美地区发行。因此在造型上走写实的路子,色彩也有美式的风格。没有日式的色彩明亮夸装感,稍有些发暗。在制作的精细度方面,因为国外的工业时代来的早,所以国外的人对于细节的要求极为苛刻,比如房屋,道具,枪械的真实度方面,我的要求极高。为此我从网上搜集了大量的资料,还从国内外的书店时搜了很多三十年代的房屋生活用品和汽车及日常用品的资料,而且还专门请了专职人的人作色彩指导。很多人对此颇有微词认为我是小题大作,他们说游戏么,就是游戏而已,何苦要这么认真呢?就连我请来的那个美术指导,也认为有点小题大作,在她看来,只有作电影或作美术名画时才要认真对待,她常常认为自已有点大材小用了。模型制作人员也是一肚子气,他们作的模型有时被我全体枪毙,而且不断的返工。而在我看来,要想一炮打响,只在对自已严格要求,如果我们作不到是因为我们没有那个技术,那么我们可以不作,玩家会原谅我们,但是我们作得到的,一定要作到最好。否则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为了一些建筑的真实,我让他们不断的看一些五十年代的老电影和老照片的书。并把彩虹的收山之作:幽灵行动, 拿出来让他们看。</P>
<>在动作真实性方面为了防止动作僵硬,我和香港理工联系,计划用对方的动作捕捉完成动画。比如我看到他们作的射击的动画有问题,就专门从香港找了一个全尺寸的312来示范上膛,回膛,空枪挂机的关系。甚至还请了一个当时国内仅有的从英国留学归国不久的三维动画的硕士来作技术指导。</P>
<>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中国人的产品作不好,其实不是技术原因,也不是人笨,而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有点过头了。还是那句老话,态度决定一切,他们的认识就有问题,加上国内对游戏的打压,他们认为游戏就是游戏的那种观念始终存在。不是正规的艺术。这时我给他们开会讲了斯皮尔伯格拍摄电影拯救大兵的一个故事,当时电影的最后一段:小镇血战,现实中已没有那样的废墟了,斯皮尔伯格就让美国的艺术学院的学生作了一比一的小镇的实体模型,然后作旧,连上面的弹孔都是雕塑系的学生和老师一刀一刀挖出来的。然后再装船运到法国拍摄,为了真实,还开挖了一个人工湖。</P>
<>员工听了以后,他们都无语了。但是我很快发现,他们大部分都没有听进去。主要是国内的大气候造就了这种观念。一时很难改变,我再和他们讲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就斯皮尔伯格有钱啊。我们有他们富么?就算是炒掉他们再招人还是这样,把你弄得没有脾气,不过令我欣慰的是一些新人对游戏的投入是我无法估量的,我们这个游戏中的的所有的地图和场景和原画的制作,全是他们一笔笔一点点作出来的。我从心中感激他们。感谢他们。</P>
<>因为美工的相对顺利。程序员那里还算是风平浪静。有我的助理在压阵。所有的人都老老实实的。有时晚上完了口语课后我们还会跑到外面的大排档中吃宵夜.过节时还去作BBQ,员工和我的关系也很好,有了以前的程序员沟通不畅的教训,我会定期和新老员工接触。或和他们吃饭,特别是那些新人他们刚来深圳经济很紧张。去吃地下室的三块多一餐的集体食堂,我就常陪他们一起去吃。有时我没空时也会让我的助理时常和他们一起去吃。在我看来我的助理是我和员工之间的一座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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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1月</P>
<>11月是一个转折点.我们董事长从原单位出来了.他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原公司,他有两个打算,一是回台湾,一时来深圳投资一些别的项目,有空时他就来我公司来看一下.员工比较齐心.办公室也不错.他也很满意.但是他身边的人总是让我感觉到有些浑身不自在.这个人是我的董事长的一个老朋友.是安微人.一看就是善于投机的人。只是因为过于投机一直得不到得用。现在董事长空下来了。他就陪他出来。顺便表现一下,他常问我一个问题,小宋,我和董事长认识了六年了。他没有给我投过一分钱。我不懂,认识了你五个月。他就一年一百万的投给你, 你有什么本事?给我讲一讲好不好。我笑笑,我说可能是我太年轻了,精力比较旺胜吧。说完话,我们两个都笑了。后来董事长不在时,他还是常来。有一天他和我说,小宋,我现在缺一个人手。你可不可以从你的公司抽调一个人员来支援我一下呢。这个话题不用想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回绝了他。但是我告诉他,你可以问她啊,她愿意到你们那边,我不反对。话说完,我们又笑了。不过我发现他笑得很不对头。</P>
<>董事长要接手公司。想利用这个公司在大陆作平台办一些别的实业。主要是贸易,我没有特别的反对,但是我建议他再作一个新公司因为我们当时是一个软件公司,作贸易可能有点麻烦。董事长答应考虑。但是事实上,出于节约的目的,他暂时不会再办新公司。于是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公司内部要多元化运作。董事长操控,但是大陆地区的唯一的总经理要重新选定。新选定的总经理是除了面对董事长以外的可以管束所有的人员的权力者。不过当时因为游戏处于关健阶段,我没有时间顾及这些问题了。</P>
<>我是当局者迷,马上会有一场权力斗争在上演。这是在任何一家公司都会出现的事,但是这一切都会被敏感的人发现或感觉得到。我们的负责AI的程序员走了以后。主程介绍了一个接替者。这个人技术据说还不错,但是据说是一个口水多过茶的角色。公司后期出事和主程的变化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上层的一些不稳定。让主程有了一些顾虑。他当时有一种想法。就是如果公司可以运作好,他就看情况来。如果不行他马上就利用已有的技术利用公司的人力把他人引擎完善后马上走人。说实话,对于这个项目,我们没有一个真正的有经验的项目经理来运作。全进凭热情和过去的类似的经验来作。封闭的国内环境会让人产生沾沾自喜的感觉,特别是程序部方面,又成了老样子,认为他们是老大,没有了他们美工全部要停下来。程序部门因为我这个月中和董事长的事务过多,产生了一些很严重的问题。</P>
<>有一天一个程序员找到我说要和我谈事情:“老宋,可以给我加工资么,最好加到六千?”我说你四月分到十月份偿的工资加到了多少?他说我现在才四千五啊。我说告诉他刚来是才一千二。你不觉得这样太快了么?他说:“我的技术到了。你不加工资给我不觉得是不合理的?”我问他:“你来我们公司时你的技术何在?不过是一个高中都没有上完的人,你是聪明,但是我们提供了一个平台让你获得了所谓的技术。这没有什么可以眩耀的。”“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加工资了?”我说是的,至少目前不能。“好吧。你不加么?你知不知道,我一走。你的程序部就会垮掉,主程一个人再能干也没有用。你不怕作不出游戏不好交待?你相信么?”我告诉他作不出游戏,是我的事情。他工资我办不到,但你要马上走我马上可以帮你办到,你可以走。我也会马上签字。他的这种可怜无知加自大的心态让我很失望,我预感到程序部可能要出大事。因为有很多技术主程教交给他一个人。在地图制作方面他一但不配合美工,我们一定会有问题出现。</P>
<>山雨欲来风满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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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2月</P>
<>董事长决定办增加贸易的项目了。公司要易地。我常常在外面和我的助理一起找新的办公地点,但是我慢慢的发现形势对我越来越来不利。不断的有人来调查我原办公室是不是确实花了三万元装修。我告诉他们,因为采用材料关系和设计费这个费用是合理的,而且里面还包含了所有的办公家具的费用了。不只是一般的装修费用。 那位台干听了听点点头,我很奇怪。当时装修时作预算你不是也在场么?“我是在啊。不过当时董事长不是说一切权权力归你么?我当时也不太清楚。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在我外出办事时,常有那个安微人带人来公司发号施令。让人作这个作那个,但是当他让小吴作这个作那个,小吴不服,他就说我也是董事长的人,我要你干什么你要配合我啊。小吴就是接受不了。她说我只服从经理人一个人的安排。其它的你让董事长找经理,经理让我作我就服从。把那个安微人气得够呛。</P>
<>现在说一下程序部那个小程序员辞工的事情,因为我是技术出身。管力经验和魄力不足的缺点暴露出来了。他辞职的事,我想再给他一个机会,因为他后来见我来真的,他也不想走,后来才知道除了他本身的原因外,是他的女朋友鼓动他找公司提条件的,他说她对他说:主程是在利用这个公司开发他自已的引擎,游戏是否能开发出来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能找公司要点钱就尽量要,不然有一天公司垮了想要都来不及了。</P>
<>我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一个少有的很有心机的人,从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很有城府。她是地图制作师,高中毕业后在一个游戏公司工作,从最底层的打杂到当上美工,一直到我们公司,再遇到这个小程序员。但是我没有很多人也没有想到她会和她男朋友说这样的话,机会不是给投机者的。这个小程序员刚来公司时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很单纯的小孩子,我给他开一千多的工资时,他还很不好意思,感觉受之有愧,很关心公司,连主程要带他们远走高飞的事情,也会讲给我听,提醒我注意,但是现在变成这样,没有外人的影响是不会变得这以快的,正好月底当时DOOMIII 的泄露版出来了。公司要加快速度。组织员工开会,美工部人很配合,但是程序部的人特别嚣张,连那个小程序员的女朋友叫都叫不动。于是第二天,我炒掉了她。这样马上程序部的人从表面上看老实多了。但是工作效率在主程的带领下越来越低。工作态度越来越消极,特别是非常排斥我们后来招收的一个新的程序员,什么技术资料都不告诉他,说他资历和能力不够,而我当时因为深陷入上层的事务中无忙脱身,而当时公司的那两个月每月支出超过八万,我心急如焚。</P>
<>针对当时的状况,我预想了两种可能和解决方案:第一个可能是:主程能以大局为重,说服辅助程序员安心工作。一切以游戏为重点。好好完成工作。游戏完成了,他拿到他的提成或继续工作,或远走高飞(但是从主程的为人极端个人化的方面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P>
<>另一个可能及解决方案是:既然我公司和我个人付出了这么多实际行动来证明的诚意无效,你要利用我,那么你小人我也小人了。我和几个核心的美工和程序开了一个会让他们了解现状,告诉他们:前提是尽可能的配合程序部,作技术研发。直到出测试版,我们的目的主要是要了解三维的FPS游戏制作的全过程,了解每一个细节和工序及可能出现的问题。因为程序部的人将来可能会跑掉。但是公司的游戏部还是存在的,还是要作游戏的。这类人跑掉对公司不是什么坏事,这样我们大量有的经验团队保留下来后。我们的下一个项目就熟路轻车的,至于引擎就直接购买一个,不用再受制于人。但是如果程序部提出一些技术要求不要像过去一样全部满足,只能满足部分,比如模型和其它美术资料尽量给半成品,就让他们慢慢的测试去吧。一定不要让测试版变成一个完整的关卡。而我马上和北京的同行联系引进新的人员。在公司的目的达到后,马上将现有的程序人员全部换掉,取而代之,作一个新项目。</P>
<>公司的高层斗争开始安始初见端睨,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我是作技术出身的,而我的事情太多了。权力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擅长,从那个安微人的阴笑和台干的眼神中我估计我很快会有麻烦。而且是大麻烦。有一种预感,可能会被迫离开这个公司</P>
<>圣诞节到了。南方的冬夜也很冷,加班后的十一点多,我带他们大吃大喝腐败了一次。接下来,我又交待我助理和他们一起去龙胜吧蹦迪.但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有想到这竟是我和我的员工最后一次和他们一起聚会了。</P>
<></P>
<>2003年1月</P>
<P>新年第一天,家中突发噩耗,爷爷去世了。事发突然,我必须回去送终,次日中午就要起程,元月二号,来到公司,先找小吴安排工作。我说我要走几天,走的几天中,你要多看着公司,她陪我从银行出来,一路上默默的听着,有时又欲言又止的,我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公司最近很不稳,但是我不想让她想太多,因为想太多的后果就是要她帮我负担一些。她的能力还不够。</P>
<P>我回了内地,花了半天的时间将家事办好,又连夜去北京军博和一个游戏小组洽谈了一些业务。四天后再次赶回深圳。想不到短短的四天公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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